三句义

诈尸型选手

HP-里德尔有个妹妹 番外篇06

番外篇06 父母爱情


四年级时,德姆斯特朗选拔参加三强争霸赛的优秀学生,卡卡洛夫校长叫我和黛西一起到办公室询问我们的想法时,母亲从校长室外冲了进来。

"我说过他们不去,"她看着卡卡诺夫,目光温和而有力量,"结果你现在私自把他们叫到办公室来。"

"虽然赫西先生也找我说过,但我始终觉得应该问问孩子们的想法,"卡卡洛夫笑了笑,"要我说你们夫妻俩不用太担心,三强争霸赛里不会有什么伤亡的,而且以他们的年纪,不会通过资格确认的。"

我的父亲和母亲是德姆斯特朗最受喜爱的一对教授,他们一个教授黑魔法防御术,一个教授黑魔法治疗术,直接让这两门课成为最热门的课程。

 

老实说,从我和黛西出生一直到十四岁,他们俩的面容都没有什么变化。我几乎非常确定,如果我向陌生人介绍,他们是我的哥哥姐姐,也没有人不会相信。

相比起我来说,黛西想去参加三强争霸赛的愿望更加强烈,她从小就对那个远在英国的霍格沃兹魔法学校充满了好奇,作为父亲和母亲最宠爱的小女儿,黛西上前拉住了母亲的手撒娇。

那是母亲第一次冷下了脸,郑重其事地叫黛西的全名——

"蕾梅黛西,我说不可以。"

 

我以为黛西的想法就此停歇了,但没想到德姆斯特朗的大船即将开往霍格沃兹的那天,她偷偷拉着我藏在了船舱里。

大船从海上开动,雾气围绕的远山和堤岸离我们越来越远,黛西在这时才出来。

卡卡洛夫校长对于我们偷溜上大船的做法显得意外又欣喜,他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子盘算:"也许可以给你们伪造年龄……"

这个老头子永远在盘算一些利于自己的事情,比如说为他认为优秀的学生伪造年龄,以让他们参加争霸赛为德姆特朗获得荣誉。

老实说,我和黛西对这都没有兴趣。

几乎是同一时间,我和黛西一起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们不愿意,卡卡洛夫校长。"

 

下船之后,黛西已经完全被新环境吸引,她面上装着一副沉静的模样,实则已经在心里快乐地转圈圈了,嗯,我是从她亮晶晶的眼神里面看出来的。

入座礼堂之后,我往礼堂的高座望去,便在觥筹交错中望见了他——一个和我父亲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人。

只不过,相比起父亲来说,他的眼神更加苍冷无谓,好像那里没装什么东西,只有早已冷漠的灵魂。

他的气场很强大,若有若无地审视着我,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在谨慎犀利的审视之余又有些幻影一般的迷惘和怀念。

 

父亲和母亲并没有告诉过我我们在英国有什么亲戚,但世界上如此相像的人太过于稀少,相似的程度甚至让我怀疑他就是我们的父亲。

我碰了碰黛西的胳膊示意她看过去,她无意识叫了一句"爸爸",那位巫师的目光凝伫了一瞬,而后移开了视线。

"很像吧?"我问黛西。

"是,我差点以为就是,还叫了'爸爸'。"她摸了摸鼻子,脸颊有些微红。

"没事的,没人听到。"

 

黛西在霍格沃兹交了新朋友,她和自己的朋友一起去图书馆的时候,我坐在霍格沃兹的黑湖旁拿着魔咒书看。

脚步声就在身后响起,我偏头看过去,那位巫师已经坐在了我的身旁。

我不认为他会在霍格沃兹对我做出什么事情,因此打个招呼后就继续安心看我的魔咒书。

"我曾经也认识一名来自德姆斯特朗的巫师,"他的声音低缓悦耳,很像旧藏的古典乐章,"她叫沃卡诺娃。"

"芙拉·沃卡诺娃?"我问。

"是的,"他的眉头微挑,似乎也有些惊讶,"你也认识吗?"

"哦,那是我的芙拉阿姨,我当然认识了。"

"那确实很巧,"他说,"我叫伏地魔,但是,你可以叫我另一个无人得知的名字。"

 

"汤姆·里德尔。"他念的缓慢,眉目中竟有追忆神色,好像那样念出的口吻和节奏在模仿某个人的语气一样。

"我想,也许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他问我,那一双黑眸注视着我,让我觉得他黑眸之中有些期待和紧张的情绪。

"奥维雷诺,"我说,"奥维雷诺·赫西。"

那一瞬间,我看见汤姆·里德尔的瞳孔微缩,而后顷刻间充斥了蒙蒙的雾气与漩涡,我的意识便有了短暂的空缺。

再恢复时,我的眼前多了一个人,是霍格沃兹的邓布利多校长。

他和里德尔对峙着,气氛低沉而压抑,我意识到已经发生过什么,但记忆却告诉我没有。

 

里德尔最终先一步离开了。

邓布利多教授恢复了那种初见时的温和姿态,他竟然伸手摸了摸我的头:"你的母亲是我的学生,她曾经也在这里上过学,那时候她就这么高,"他伸手在自己胸膛处比了一下,"比你还要低上一些呢。"

这一切母亲从来没有和我们提起过。

"也许应该让你知道一些事情。"邓布利多教授说。

 

那是我第一次见冥想盘,汩汩涌动的碧青水面似乎有着无限的魔力,我埋首进去,从里面看见了我的父亲——

斯莱特林·赫西,他穿着绿边的巫师袍,那似乎是斯莱特林的院服。

但奇怪的是,邓布利多校长叫了他另一个名字:"汤姆。"

白色的纱帘被风吹起,纱帘后的人也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那是躺着的母亲,面容苍白没有血色,呼吸是那么地微弱。

"血盟在关键时刻保护了她,"邓布利多教授说,"这是最幸运不过的事情。"

父亲的眸光长久地停驻在母亲身上,复又重新望向邓布利多,那是我第一次看见父亲微红着眼向除母亲以外的人低头:"我想请您帮我,消除莉娅的记忆,让她只记得我。"

"你只是一片灵魂,汤姆,或者我应该叫你,日记本先生,亦或者魂器先生。"

 

"你和我都知道,他已经忏悔了,但我抵抗了召回的力量,没有回到他的身体中,那便意味着,我再也不是他的魂器,再也不是一个只能藏到有求必应屋、感受到黑暗和挣扎的魂器,我看着他和莉娅在一起,整整五十年,什么也做不了,"父亲的眼神渐冷,是一种权衡利弊之后的不达目的不罢休,"他占了莉娅五十年,我不贪心,我只想要她余后的岁月。"

"你难道不想和他一样成为魔法界的顶峰人物,享受崇拜和辉煌吗?"邓布利多问。

画面波动起来,那意味着时间已到,我即将脱离这段久远的记忆,在离开之前,我看见父亲走到母亲的身边轻触她的额发——

他说:"我知道什么更重要。"

 

这是一段让我耿耿于怀的记忆,它甚至可以轻易刺破我现在的幸福生活,但是,我没有问邓布利多教授更多,我只是问:"那您有消除我妈妈的记忆吗?"

"那需要你自己去寻找,孩子。"邓布利多这么说。

 

从霍格沃兹回到德姆斯特朗的当天,母亲没和我与黛西说一句话,她冷着脸,甚至连黛西的撒娇都没用了。

"我去求爸爸,"黛西说,"让爸爸和我们一起哄妈妈。"

在我叫住她之前,黛西已经跑走。

 

追到父亲的办公室时,我看见黛西站在原地低着头,她的身子甚至在微微发抖,对着自己的父亲,微微发抖。

"我只说这一次,"父亲幽幽说,他的语气轻缓随意,像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却让我和黛西感受到了岌岌可危," 要听莉娅的话。"

出了办公室的门,走出了好远之后,黛西终于哭出了声。

"爸爸说什么?"我问她。

"我以为爸爸最疼爱我……"黛西瑟缩了一下,"他说如果不是妈妈爱我,他根本不会宠着我,所以我不应该让妈妈生气。"

也是那时候,我和黛西终于知道,我们的父亲对我们的感情万分稀薄,他那么疼爱我们,是建立在我们不惹母亲生气的基础上,亦或者,是建立在我们是母亲的孩子的基础之上。

 

母亲终于还是原谅了我们,回来后的不久,母亲和我一起从麻瓜界回庄园中去,那天下了绵绵的小雨,她在麻瓜的超市买了一把青色的伞,撑在我和她的头上。

将要到达庄园时,我们在小径上看见一个棕发男人。

他的面容平凡至极,身形并不高瘦。

他并没有撑伞,绵绵的细雨落到他的肩头,濡湿了衣衫。

 

我和母亲与他擦身而过,雨声叮咚,她在这叮咚声中停住了脚步,撑着青绿色的伞遥遥向那人望过去——

她望了他一眼,收回视线转头走去,复又回眸望了他一眼,而后垂着头继续往前走。

"夫人,"那人开口了,"给支香烟好吗?"

我那时并不知晓那人是如何知道母亲随身携带香烟的。

在母亲回答之前,他缓缓走近,有那么一刻,我觉得他的面容在雨帘中那般虚假,他的眼神又是那么熟悉又忧伤。

"您的头发上落了一片树叶。"那人伸出手,轻触母亲的头发,从她发间拿下一丛松木的针叶。

 

回家的路上,母亲一直很沉默,我忍不住回头望去,看那人撑着青绿的伞站在雨中,化作一个模糊的小点。

父亲回来时,照例把买来的糖果递给母亲:"今天下雨了,天凉,就没有买冰淇淋。"

他牵着母亲的手,眉目和软而隽永。

我知道这一切的温情和幸福都是父亲用记忆消除咒换来的,但我永远不会告诉母亲我在冥想盆中看到的一切,因为我同样不想失去她。

 

后来,那是一个慵懒燥热的午后,夏蝉叫个不停,我去母亲办公室找她时她已伏在桌前睡着。

我隐约听见她在叫一个名字,不是斯莱特林·赫西,不是她习惯称呼父亲的"哥哥",而是——

"汤姆·里德尔。"

 

后来的我们再也没有去过英国,也再也没有见过那个人。

 

「"IF世界-我的部分终将与你终老"

他还是十六岁的他,没有日后那些纠葛痛苦的记忆,这时爱她最赤诚。

只是偶尔,莉蒂娅也会想起完整的汤姆·里德尔,就在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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