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里德尔有个妹妹（109）
第109章 大蛇小花妖
十二月的天气有些冷，回去的时候里德尔牵着莉蒂娅的手放进他大衣的口袋中。
夜里无星，但庄园里亮着不灭的烛火，门前已落了几日的积雪，莉蒂娅重重地踩上去，发出了咯吱的踩雪声。
踩雪声之后，她偏头仰着脸看向身旁的里德尔，眉目一时间愉悦极了。
等到她终于玩够了，两个人才慢慢往庄园里面走。
庄园里有巫师还未睡，远远在里面看到里德尔和莉蒂娅回来，就要出来迎接。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黑卷发的女巫师，她戴着面具，但能从姣好的身形判断出性别。
她的后面还跟着埃弗里等两三个巫师。
除了埃弗里之外，还没有巫师知道他们的关系。莉蒂娅一思量，就要把手从里德尔大衣口袋中拿出来——
她扯了扯手，没扯动。
女巫师最先到他们身边，在看到他们二人颈间同样款式的围巾之后，她的脚步慢了下来，莫名透露出几分失意。
“这几天没什么事情吧？”里德尔一边握着莉蒂娅的手往前走一边发问。
他们二人一直站在一起，走动起来众人才看见这种亲密的姿态。
除了埃弗里之外，所有的食死徒在心中感叹：
没想到伏地魔大人和他妹妹这么亲密，再怎么无情强大，也终究还是个人啊。
最末尾的食死徒暗自点头，兀自发出了“啧”声。
这一声“啧”声在里德尔发问之后尤其显得清晰，里德尔睨了一眼问：“怎么？”
“没什么事情，”食死徒连忙回答，他有些懊悔自己发出了声音，此时也只能找些好话来应对，“只是……只是很感慨伏地魔大人和妹妹兄妹情深。”
他说完这句话，心里当下就有些畏惧地发颤。
但没想到里德尔竟然笑起来，他没有戴面具，这张无俦的面容在雪色映衬之下现出了温和的笑意，连笑声都是轻松愉悦的——
“是情深，但是不是兄妹哦。”
实在是见鬼了，他竟然带了尾音，正当所有的食死徒为这反常的行为惊诧之时，里德尔微咳一声，挑眉看向莉蒂娅，他的神情莫名有些骄傲和炫耀——
“你说是吗？里德尔夫人。”
-
自归来那晚起，所有的食死徒都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关系。
汤姆·里德尔还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尤其喜欢在参加聚会时带着她向别人介绍。
他们在策划下一次演讲，将以往他的主张转换重点，以此建立主张的合法性，让对他们抱有敌意的魔法界一点点改善态度。
他以往宣称对麻瓜的仇恨，现在就需要突出巫师的弱势地位。
当里德尔站立在中央高台时，霍格莫德的村民们紧闭着房门，但仍有一部分巫师站在了台下想听听这个主张巫师统一麻瓜的黑魔王能说出什么话。
莉蒂娅和里德尔对视过后，里德尔打了一个响指，消失已久的约翰教授出现在台上，重新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他穿着干净整洁，也并没有受伤，约翰教授的出现令台下的巫师一时轰动，纷纷交头接耳——
“我还以为他死了。”
“我和你想的一样，被黑魔王抓走，我以为他早去见梅林了。”
“这么看来，也许黑魔王也并不像传闻那样。”
……
正当这时，里德尔摘下了面具，这是黑魔王的真容第一次暴露人前，英俊的长相一时间让有些巫师抨击他的话堵在了嗓子里。
“梅林的袜子！没人说过他长这样子啊。”一位女巫师小声对自己的同伴说。
“《预言家日报》说他长相可怖，面容惊悚。”
对话尚未结束，逆光而立的里德尔终于开口了——
“我想肯定有很多巫师为我的相貌感到有一些……”他微笑了一下，“震惊。”
“在大多数人看来，黑魔王就应该面容可憎，长相丑陋，因为黑魔法本身就是罪不可赦的，这是英国巫师界长久不衰的‘真理’。”
底下的人纷纷点头。
“你们知道，只有英国界禁止使用黑魔法，与霍格沃兹齐名的德姆斯特朗魔法学校教习黑魔法，在我看来，”他停顿，“黑魔法并不是邪恶。”
“魔法本身并没有属性，真正有属性的是使用魔法做的事情，所以，我并不认为‘黑魔王’这一称谓是对我的贬低和辱骂。”
里德尔微微垂头，扫视一眼下方，也许是因为失踪约翰教授的出现，又也许是别的什么，相比之前，巫师已经增加了不少。
“黑魔法不止可以做恶事，同样，可以帮助我们来恢复巫师的权益，让巨人、狼人等种族获得该有的权益，而这正是我站在这里的初衷。”
这一步，即是转换重点，把主张的倾斜点转移到好的方面去。里德尔与莉蒂娅对视一眼，继续说道——
“与之相应的，就算不凭借黑魔法，也可以做恶事。比如说，17世纪麻瓜针对巫师的大屠杀。二百年前，他们凭借火把和阴谋屠杀一个又一个的巫师，现在的他们，同样也不处于弱势地位，他们有枪炮，火药，飞机，发达的科技和文明。”
底下已经议论纷纷了——
“麻瓜真有这么厉害吗？”
“我们想象中的麻瓜，一直是长期以来被建构的麻瓜。建构他们停留在落后的时代，建构他们愚蠢无能，建构巫师高高位于他们之上。但是，如果这是真的，为什么我们要囿于小小的一方土地，面对他们时东躲西藏？”
随着发问，里德尔提升了音量。
长久的沉默之后并没有人给出答案，里德尔说：“我们的魔法部长期以来用这样的思想来驯化我们，让我们对于麻瓜，对于外部的视野局限在他们画成的斗壶里面，以此来维持麻木的现状。”
“那么，我想问问大家，一直如此，便是对的吗？自我欺骗以求得虚假的和平，就是对的吗？”
“等到有一天，他们的枪炮足以不顾忌魔法，我们的自我欺骗也算走到了尽头，因为那意味着，”随着他的话语，底下有不少巫师已经皱紧了眉头，“我们即将灭亡。”
“我们才是真正的弱者，而弱者需要联合起来。”
有人在这时鼓起了掌，也许是为了这堪称声破天惊的观点，又也许是为了“弱者联合”的壮志词汇。
“我们才是弱者吗？”仍然有巫师在沉思，“不联合就会灭亡……”
“是啊，我去过麻瓜界，根本和书中描述的一点也不一样，我想不通为什么霍格沃兹使用的课本几十年也不更新一次。”
……
天边的夕光尽染，原本对于黑魔王应该存在的极大恐惧已经被震惊和沉思占据。
人群终于渐渐散去，夕阳已经将要没入山底，里德尔接过莉蒂娅递来的水饮了一口。
他的表情并不愉悦，但也没有不虞的情绪，只是在昏黄中显出几分漠然：“我需要冠冕堂皇，才能动人心弦。”
他的手上戴着一只戒指，蛇形的装饰，看起来有点像斯莱特林吊坠盒上的古黄宝石，此时正无意识地转着。
那是他用吊坠盒幻成的戒指，里面藏着莉蒂娅的一片灵魂，不眠的长夜，就轻轻旋转。
久而久之，竟也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那天回去后，有巫师正等在里德尔房门前，她没有戴面具，黑发光滑而又浓密，一双眼睛明亮有神，在看到里德尔和莉蒂娅后，她把手中拿着的信件递了过去——
“这应该是一封投诚信。”
里德尔接过来，封面上面写着这样的话语——
“我与您的主张不谋而合。”
没有人不为新力量的加入而感到喜悦，里德尔心情不错，称赞道：“做得不错，贝拉。”
莉蒂娅注意到贝拉到视线好像落在自己身上，于是露出了个微笑。
气温并不高，贝拉穿得单薄，她还想关心几句，还没等她开口就被里德尔拉走。
房门“嘭”一声关住，这个人就开始在她面前解衬衫的扣子。
经过她多年来的实践经验，她发现《尖端黑魔法揭秘》的作者并没有把魂器所有的坏处写出来。
比如说，精力永远保持在制作魂器的年龄——
“我算是服了你，汤姆·里德尔。”
服了他在一天的演讲之后还能有这么大的精力。
“哦，”里德尔幽幽开口，“也许应该在魂器的好处里面加上一条。”
莉蒂娅累得不得了，有心想要拒绝。
“我还是十六岁的小青年呢，可能会憋坏，你不会拒绝我吧，”他轻笑了一声，蔫坏的，“……姐姐。”
莉蒂娅一瞬间开心起来，她微微撑起了身子伸长双臂，这才允许里德尔脱去她套头式的衣物：“ 你明天也这样叫我好不好？”
按他的道理，她二十岁，就是他的姐姐嘛。
“明天？”里德尔把所有的额发抚上去，黑如曜石的眼眸在灯火中闪烁着孤星野狼样的寒星，“不行，明天得玩别的，大蛇和小花妖，你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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