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句义

诈尸型选手

HP-里德尔有个妹妹(111)

第111章 我们离婚吧


食死徒基地的院落中万分空旷,没有那些斯莱特林古堡中莉蒂娅培育的花草。

风一吹过的时候,院中唯一生长的悬铃木就簌簌落了满地的叶子。

她们坐在远处的木椅上,贝拉才缓缓开口了,她的语气悠悠,声线中是尘封已久的惆怅——

"我喜欢一个人,很早就喜欢,在我还是一个少女的时候就已经仰慕他。他就像是高高垂在天边的月亮,是我永远也够不到的。"

 

贝拉抬头,仰望着天边的寒月伸出了手:" 我只是一直追随他,跟着他,好像向着唯一的光亮处前进,尽管我看不清前方的路。"

她转过脸,对着静静听她倾诉的莉蒂娅笑了一下:"有一天,我发现他在夜里流泪,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他那样的神情。他受伤了,袍子被血染得发黑,桌上明明有治疗的药剂,他却不用。也许终日的朝圣与攀爬是有用的,我成为他受伤时唯一陪着他的人。"

贝拉微垂下眼:"后来的一切,发生得顺理成章。我知道他的腰间有几条伤口,知道他喜欢绝对的掌控感,像想要把人捏碎在他怀里。"

贝拉侧眼看过去——

莉蒂娅眼神静默地望着前方,她的手撑在椅子上,像是终于寻找到支撑点却还是止不住地微颤。

 

"可是后来,有一个人打破了所有,我才发现,原来我只是他在暴风雨中抓住的浮木,天一亮他就松手了。"

 

"可是我不甘心,也放不下。凭什么她就能得到他所有的偏爱,明明她是一个白巫师,明明他们连理念都不契合,明明她那么伤害过他,为什么?"

 

"我忘不掉,总是在梦中回想,回想一个又一个的细节。他冰凉的嘴唇、温柔的黑眼、濡湿的额发,他……"

 

"够了……不要再说了。"

落入贝拉耳中的,是莉蒂娅低弱而又决然的声音。

她一向冷静傲然,说话间总是柔和中透露着游刃有余的自信,但这时,她的声音好像被寒风席卷进破碎的心,呜咽着扯出来似的。

 

她好像也像亲眼目睹一般,随着贝拉的描述,不可抑制地想象一个又一个的细节,只是这一寸一寸的描述与想象只能像锋利的刀子一样,剜进她的心里,翻搅着,直到一颗心碎成千疮百孔,连席卷进的寒风都承受不住。

 

十四年的时间,诚然,她不能要求他从未有过别人,也许,这是非常合理的,无论是谁,也不可能在这大数的年华只有过一个爱人。

但是,她无法接受,无法接受里德尔曾将给过她的东西给了别人。

 

贝拉就在这时拿出一张相片——

那是里德尔微眯着双眸,而贝拉亲吻他的脸侧。

 

看到这张相片时,莉蒂娅心凉了半截,她从木椅上站起身来,一言不发就往回走。

走到大厅时,里德尔恰好从楼上下来,他跑得急切,在看见莉蒂娅的时候,才微微松了口气。

莉蒂娅仰头看着他一句话不说,寒如辰星的双眸拂去所有的柔和,比归来时还要冷。

里德尔看她这样的表情,知道她真的生气,于是走过去主动服软——

"是我不对,"他的面容隽永,冷沉着的双眸满满都是柔情,连声音都是和缓的,"我不应该怀疑你,别生气了,明天带你去买糖果好不好?"

他越是柔情,莉蒂娅反倒越觉得讽刺,她没有回应他的话,反而问:"人一辈子是不可能只有一个恋人的对吗?总会有一些瞬间对别人心动。"

 

里德尔在这时琢磨着她的心思,他不可避免想到学生时期莉娅谈过的恋爱。

这也许是对他的试探,试探他到底会不会因为她与别人曾经的关系而吃醋生气。

是的,吃醋,尽管他并不想承认,但是,当贝拉告诉他那只不死鸟传讯让莉蒂娅去见邓布利多时,他更多的并不是担心她站在邓布利多的阵营,他担心的是,她去霍格沃兹后又想要回去。

宽宏大量,他必须在这时候表现出宽宏大量,才能不让她离开——

"当然,莉娅。"他伸手抚过她耳侧的发丝,又从身后拥住了她。

 

莉蒂娅好像安静下来了,里德尔轻吻她的颈后,正在这时,面容平静似水的莉蒂娅突然乍现出纠结复杂的情绪。

她的嘴唇微颤着,用牙齿咬住下唇,讽刺与痛苦就齐齐在这个笑容中浮现。

想到他这张亲吻她的嘴唇曾经亲吻过别的人,她就觉得无法接受,甚至觉得恶心至极——

她推开了里德尔,用了平生最大的力气。

 

这使得里德尔踉跄几步之后才站稳,他有一瞬间有些怔忪,眼底的柔情和讨好尚未收回去,硬生生被这一个推开逼得不知所措。

"我已经道歉了,你……"他发现她的眼神是他从未见过的冰冷,满满充斥着厌恶,将要说出的话就在这时被这厌恶的情绪堵回去。

"很恶心。"莉蒂娅终于开口了,眼中眨落了一滴泪,沉默的,却是灼痛的。

 

这样描述的词汇又让里德尔想起很久之前,他的牙齿狠狠咬着,想要用力压制住自己的怒火,但莉蒂娅接下来的行为无疑让这火焰燎原——

她在摘无名指上的冈特戒指。

 

她好像带着决绝之意,动作干脆至极,把那个戒指生生拽了下来,放在手心中递给他:"给你,我不要了。"

他们彼此对望着,里德尔从她眼中寻觅到一层不加掩饰的漠然,心也在这时彻底凉了下来。

是的,他不能生一下的气,他就只是杀了那只鸟,甚至还没有杀死,她就要戒指还给他,就要说自己"恶心"。

全世界都可以说他恶心,就她不能。

他道歉,服软,几乎低到了尘埃里,他把自己的一颗心全都捧给了她,她怎么能。

"你到底有没有心啊……"里德尔问,他的声音低哑,像压着情绪。

 

两个人就此开始了争吵,彼此都像前世的仇敌,恨不得把对方所有的恶行铺陈到对方面前,恨不得对方现在死去才好。

"你把徽章随手就给了那个麻瓜,根本不了解那对我的意义,我还把它要了回来,结果回来你一句话都没问,我现在想想我就是贱!"

"那你呢?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些年来过得有多么潇洒,没有我在身边你更舒服了是吧?食死徒中的玫瑰,可是黑魔王最忠诚的红颜知己啊。"

"我过得潇洒?我过得潇洒?"他被气急了,重复着她的话,把满腔的抱怨都倾泄出来,"那些年,我受伤的时候,你在霍格沃兹做你最受人喜爱的护士长,做整个魔法界最风光的治疗师,邓布利多喜欢你,那些教授倾慕你、追求你,所有的人都喜欢你!我在你眼里算什么啊?我只能小心顾着你的情绪,求着你,顺着你,向你道歉,生怕你有一点的不开心马上就离开做回你那受人敬仰的魔法师。"

"你完全可以不顺着我!你既然不愿意那就不要道歉啊!"她一贯平和冷静,这时也完全被怒火燃烧掉所有的理智,"我也根本不需要也不稀罕!"

"好,好……你不稀罕,"里德尔被气得咬牙切齿,"你根本没有心,根本没有。"

莉蒂娅在这时诡异地平静下来,她在这如墨一般的夜色中开口了:"既然如此,我们离婚吧。"

"你说什么?"里德尔有些疑心自己听错了,这足够荒诞,远远超乎了他最糟的预想。

"我说我们离……"

莉蒂娅的后半句话被他堵了进去——

里德尔用大掌按着她的后脑,强硬地用野蛮无章的吻止住他不想听到的话,力道之大让莉蒂娅用尽力气也难以挣脱。

她止不住心里蔓生的恶心,开始用力踢他,踹他,但他毫无所觉一样。

牙关已经被撬开,她不可能不知道他的想法。

情急之下,莉蒂娅在自己腰侧摸到了冰凉又坚硬的魔杖。

 

使用无声咒已经非常熟练,莉蒂娅的咒语刚在心中念出口,就被一层无形的血幕阻挡,她马上受到了反噬和惩罚,喉间涌出鲜血来。

这是血盟的惩罚。

她真是可悲啊,陷于他的谋划之中。被他逼迫地杀了人,做了魂器,缔结了血盟。

被他关在古堡里那么多年,事到如今还要受血盟的限制。

 

唇齿中的血腥蔓延,里德尔松开了她,他就要为她擦去唇角的血迹,一双黑眼中满是复杂的怜惜。

"别碰我。"莉蒂娅微咳了一声,看也没看就避过里德尔的手。

手中的戒指早就被她扔到了地上,孤零零地。

里德尔弯腰捡起来,一言不发就要重新给她戴回无名指上。

莉蒂娅挣扎着:"我不戴!我要离婚!我要离婚!"

"你再给我说一次试试看!"

里德尔的动作突然停了,他扔了戒指,那上面蕴藏着强大的黑魔法,直接让地面炸开一个洞。

爆炸产生的巨响之中,他的双目猩红,青筋暴起,有盛大浓重的黑雾自他脚下升腾而起,把他们二人包裹其中。

她就在这黑雾之中看着这一双如同嗜血恶魔一样的眼睛。

"什么狗屁的'和平取胜,巫师共和',你要是再说一次'离婚',"他的声音阴沉沉地,"我就杀一个霍格沃兹的麻瓜种学生。你说两次,我就杀两个。"

 

戒指造成的巨响早让睡梦之中的食死徒们惊醒过来,许多房门被打开来,或好奇或惊诧或恐惧地望着这样的场面。

"再看把眼睛挖了!"里德尔怒斥。

巫师们瑟缩一下,纷纷就要关门。

莉蒂娅就要和他对着干——

"我看谁关门!都给我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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